伸出手,又僵在半空。
空氣中只剩下我壓抑的、斷續的哭聲。
過了一會兒,我胡亂地抹了把臉。
「陸沉,你根本不了解我,我也完全不了解你。」
深吸一口氣,直視著他:
「我騙了你,我明天就走,所以……現在這一切,都沒有意義了。」
我以為這場爭吵會以最難堪的方式收場。
陸沉會轉身就走,而我會被留在半路。
可他卻問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問題:
「我能去找你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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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時沒反應過來:
「啊?……來南城嗎?旅游?」
「夏知遙,我能去找你嗎?」
他固執地又問了一遍。
心跳亂了節拍。
喉嚨里擠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回答:
「嗯,可以的。」
話音落下的瞬間,他整個人都像是松了一口氣。
「好,你現在確實根本不了解我,但以后會了解的。」
陸沉勾起唇角:
「不過,也可以再多了解我一點點。」
我還沒來得及反應,就被他又抱了起來。
這一次,他沒再給我任何開口的機會。
27
第二天,陸沉送我去了機場。
他專注地開著車。
側臉線條依舊硬朗,只是眼底似乎有了一圈淡淡的青色。
我們各懷心事,一路無話。
他陪我走到安檢口。
我這才真切地感覺到,這段荒唐的旅程,真的要結束了。
陸沉,和這片草原一樣,都將被我拋諸身后。
沉默在不斷拉長的隊伍中變得愈發令人窒息。
「陸沉,你今天……不用放牛嗎?」
我沒話找話的水平真的太差。
陸沉轉頭看我,眼神復雜。
他似乎想笑,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:
「夏知遙,我不是每天都放牛的。」
他頓了頓,聲音有些低沉:
「其實……我有自己的事情在做。」
「嗯,我知道的。」
我心不在焉地回答,滿腦子都是即將到來的分別。
那些他沒有細說的事,此刻于我而言,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故事,遙遠且不真實。
「知遙。」
陸沉忽然叫了我的名字。
我抬起頭。
他伸出手,將一縷碎發撥到我耳后。
俯身,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。
「寶貝兒,南城見。」
酸澀瞬間涌上鼻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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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忽然意識到,之所以這麼決絕地要走,或許不是因為我們有多不合適,而是因為我害怕。
害怕自己會真的陷進去。
強壓下心頭所有情緒:
「陸沉,再見。」
28
回到南城,生活切回了工作模式。
沒完沒了的會、堆積如山的報告……
還好,忙碌是治愈一切的良藥。
直到周嶼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被我掛斷后,又發來了若干條情真意切的小作文。
中心思想只有一個——他后悔了。
他發現,所謂的「生命力」,不過是新鮮感作祟,還是和我在一起最自在。
我一邊面無表情地把他拖進黑名單,一邊對著電話另一頭的閨蜜喬西吐槽:
「他現在又不嫌我太理智了?晚了!老娘已經 move on 了!我也要去尋找——」
我的聲音忽然頓住。
想起了陸沉。
那個用「生命力」將我點燃的男人。
點開和他的對話框。
最新的消息,還是那句【樓下餐廳等你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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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好。萍水相逢,就該這樣。
29
日子就這麼過了幾周。
這天,我剛在地庫停好車,對面的車位上,一輛邁巴赫也熄了火。
門打開,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下來。
或許是因為那過于優越的身高和挺拔的身形,我多看了一眼。
視線定格在了男人臉上。
陸沉?
我坐在車里,手還搭在方向盤上,就這麼呆呆地看著他。
他也看見了我,停下腳步。
隔著兩輛車的距離,我們遙遙相望。
地庫的燈光落在他身上,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尊失真的雕塑。
真的是他?他怎麼會……
無數個問號在腦子里炸開。
被我刻意壓抑、強行遺忘的種種畫面,如同開了閘的洪水,瞬間將我淹沒。
草原的風,落日的吻,他滾燙的胸膛……
和最后那句「南城見」。
原來,不是一句玩笑。
他真的來了。
不知是哪來的勇氣。
或許根本沒有經過思考。
我推開車門,幾乎是踉蹌著朝他跑了過去。
一頭撞進他懷里。
熟悉的懷抱,堅實而溫暖。
「陸沉,我……」
那三個字已經沖到了嘴邊,又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說什麼呢?我們算什麼關系。
下一秒,理智回籠。
我從他懷里退出來。
把他拽進了旁邊的樓梯間。
陸沉看著我驚惶失措的樣子,眉頭皺起。
「我不是怕別人看到你……」
我抓著他的手,語無倫次地解釋:
「這是我工作的地方,這樣感覺很不專業……」
陸沉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。
他伸出手,像在草原上那樣,揉了揉我的頭髮:
「寶貝兒,又見面了。」
30
「嗯,是啊,好巧。」
下意識地移開目光,注意力落在了他身上。
「所以……」
我小心翼翼地試探道:
「所以,你本來就要來南城……打工?」
上下打量他的行頭:
「這身西裝……是工作服?你是司機?」
又頓了頓:
「還是……保鏢?」
陸沉似乎被噎了一下。
他停頓許久,才艱難地擠出一個字:
「嗯。」
臉色不太好看。
我看了一眼那輛邁巴赫,又看了看他這一身筆挺的西裝: